讲故事了, 搞砸了 2w 块钱的私活, 我还挺高兴.

大概 1 个月前, 老妈说她一个前同事要我帮忙, 我本来以为只是子女的就业咨询(这活常干), 就加了对方(以下简称长辈 A), 加了微信之后聊了下, 说是他们公司(传统行业小国企)有个项目出了问题, 他们乙方有个技术点搞不定, 听说我技术还行, 所以想咨询下我, 然后我简单研究了下发现技术点是小问题, 但是你们这个项目有大问题. 然后就想打个电话说一下, 但是长辈 A 表示电话说不清, 想让我去他们公司坐坐, 我看不太远就打算去一趟了, 给他说说, 完事起码应该请我吃食堂吧.

然后长辈 A 说项目负责人 B 附件顺路, 让他来接我, 我说顺路就行, 正好我们先聊聊. 负责人 B 接到我之后, 我们路上闲聊, 我才知长辈 A 是大领导, B 是干事的人, 年龄上 A60B45 我 30, 我管 A 叫叔,B 管 A 叫哥, 我一直纠结叫 B 什么,后来就叫 X 总了, 现在的项目进度乙方卡了很久, AB 都不满意. 然后到公司我们就聊天, 我给他们看了下解决那个技术的问题的开源代码, 然后说你们这个项目其实应该把核心功能做个小程序迅速上线之后再慢慢添加功能, 但是你们的方案是先做成个网站再打包成 app, 恕我直言, 没啥必要又浪费时间. 把我代码给你们乙方, 然后让他们把已经有的网站前端功能改成小程序就好了.

然后 AB 表示, 受够现在的乙方了, 说把小程序包给我好了, 长辈+传统小国企=烂活+烂活, 我就拒绝了, 理由是不想接手乙方代码, 乙方肯定也不会配合. 然后负责人 B 表示可以完全从头弄, 不用管乙方, 甚至不用管合同什么的, 他在外面也有个公司, 可以他公司和国企签合同, 然后我相当于网上接的活, 除了干活什么都不用管, 他安排, 我也之和他对接就行. 我看这样就没有长辈和国企的事了, 就先答应了.

回去后, 又给负责人 B 报了个价, 2w 多(3+4+3), 我说你们找专门做小程序的公司 1w5 就能下来, 但是我只能按自己的标准报, 对方说价格高点但是没问题, 但是表示从他公司需要参与需要和验收工作也有成本, 我说明白明白, 我的报价的钱能保证, 别的我不管也不问. 后来, 过来段时间, B 说可能需要我直接和出版社签合同, 因为他担心走他公司, 有人会认为他和长辈 A 有什么问题. 如果一开始这么说我可能就拒绝了, 但是已经谈了一半了, 我也就接下了, 但是表示税由甲方代缴, B 同意了但是表示他公司的工作费用需要从我这边支付, 我还是说只要自己报价的钱.

又过了段时间双方拟了合同签了字, 我就等着收款然后开工. 然后今天 B 来找我, 说需要我开个票他们才能打款, 我说我一般都是先打款后开票, 对方说这个钱他们可以垫付, 他们公司和乙方一直是这么做的, 还不行他就走了, 他突然这个态度我有点意外, 但是我没多想, 就说我知道有国企是必须收票才能打款, 就是和你确认下, 已经明白了. 然后这时候对方来了个骚操作, 他突然给长辈 A 打了电话, 说咱们能不能先打款之类的, 不提我在旁边同时开了外放给我听. 然后和我说, 你看吧, 我们流程就是这样的.

这时我就非常不爽了, 又思考了下到这尼玛不又回到 double 烂活的状态了吗, 然后也就有话直说了. "我已经说我明白了, 你为什么还要让 A 给我解释, 实际打给我听的电话也应该问下我吧, 你这么操作不就是想要指导我一下吗, 你这样做没意思, 没意思的活就别干了". 然后我就打给长辈 A 说感觉这么合作不合适, 我还是帮帮忙就行了,不要涉及钱和合同了. 然后 AB 商量了下, 表示可以直接付款甚至直接全款. 可能他们感觉这条件我肯定满意了, 但是实际上之前感觉麻烦没意思, 这时候只感觉恶心了, 坚持拒绝了.

其实 B 给我的感觉一直不错, 突然整活我也有点意外, 后来 B 给我道歉, 因为这个事和国企同事一直开会弄的情绪不好, 他自己其实挺难的, 因为自己是国企员工又在外面开公司, 所以在同事眼里他是半只脚外面, 总找他麻烦, 我想说在我眼里其实你是半只脚在里面, 但是只能说没事, 我脾气也不好, 还是朋友.

最后说下我为什么挺高兴, 事情没有反转, 钱就是没了, 只是想到自己经常网上吹水, 建议这个那的, 这次现实中真正面对利益也能坚持自己的, 就感觉自己挺 real 的.

真实故事, 无虚构加工, 大家当故事听就行了, 没啥营养, 只是建议签合同时要注意下税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