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二者是相同的

• 需求总是变动的，有需求就要改东西，而改动基本上是重复的；
• 改过之后可能还要改回来；
• 都有总的预期需求或预期目标；
• 对于总体目标的达成时间点，不预先明确指定，或者即使指定了大家也都心知肚明那时间点只是摆设；

本质上二者是截然不同的

一个是有秩序的迭代，一个是混乱的乱干。

首先摘一下百科的解释：

迭代是重复反馈过程的活动，其目的通常是为了接近并到达所需的目标或结果。每一次对过程的重复被称为一次“迭代”，而每一次迭代得到的结果会被用来作为下一次迭代的初始值。      
    —— https://zh.****.org/wiki/%E8%BF%AD%E4%BB%A3

然后具体说来：

1. 这次迭代的结果是下次迭代的初始。而自由开发的相邻两次任务之间，大多没有关系。
2. 迭代的多次重复之间是有规律的，或者说迭代的多个重复是遵循相同的规则的。而自由开发，除了让你改你就改之外，基本没有规律或者规则可用。
3. 每次迭代都是有效成本，包括“改回去”，都会影响成品价格或者劳动报酬（电影里试验总是会录音记录“第 XXX 次试验”，罗技旗舰鼠标介绍会说明经过了多少次迭代，现在总算知道为啥要放这些内容了）。自由开发的每次变动则未必，“改回去”则铁定不给你算成本。
4. 迭代是可预测工作量的，并且随着迭代的进展，预测准确率不断加强。而自由开发，你永远无法预测下个任务的工作量，除了将其预测成无限大（ 996 的原因之一）。
5. 迭代是无限逼近最终目标的。而自由开发，你甚至做着做着就不知道最终目标是什么了。
6. 迭代的阶段性结果可能是：完成预期目标，存档并终止开发或者订立新目标继续开发；未完成预期目标但发现了更有用的新目标，改变计划继续开发；未完成预期目标也未发现新目标从而存档并终止开发。自由开发的阶段性结果可能是：凑合着用，基本无知识被存档，正常核算 KPI，开发终止；烂尾，截留部分 KPI 用于收尾开发，基本无知识被存档；烂尾，取消全部 KPI，无任何东西被存档。自由开发甚至有可能就没有阶段性结果，做着做着就啥也没有了。

这里的自由开发不止有“随叫随改”型流程，还有假瀑布式开发流程。后者的典型表现有：“那谁，客户发火了，别管需求文档了，赶紧做出来”；“那谁，预计客户在下班前做出需求文档，你准备一下，明天 10：00 要给客户演示”。另外，我更愿意称互联网界的自由开发为“中国特色产品主导开发”。

最后再说一句：过程导向不是不看结果，结果导向则基本上是空中楼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