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慢前进的脚步

在哈佛大学，怎么做得更少，收获却更多。

这是一封写给哈佛大学本科生的公开信。作者是哈佛大学工程学院计算机系的 Harry R. Lewis 教授。这封公开信写于 2004 年 1 月 9 日，当时， Harry R. Lewis 教授正在担任哈佛大学本科生学院的院长。

这封公开信的篇幅较长，原先划分为一二两期，发表在「乐聚」的博客上面，但为了方便大家阅读，决定在这里一次刊出。

阅读时请放慢速度，让大脑处于放松状态，你就有可能享受更多的阅读乐趣。

亲爱的哈佛同学，

你能够被哈佛大学录取，得益于你在中学时期的学业和非学业活动中，参与度和表现均特别突出的缘故。我们希望你能够继续保持和发扬在大学前让你脱颖而出的品格 - 你对杰出表现的追求，坚韧的性格，以及合理平衡学业与课外活动，且最终取得优秀成绩的能力。

但是，大学在一些重要方面不同于中学，某些已经形成，而且你希望可以继续在大学时期发挥作用的习惯，在这里可能不再有效了。如果你对自己将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秉持“一切皆有可能”的开放态度，你就更有可能在一些你认为重要的事情上获得成功。与此同时，你应该花费一些时间循序渐进地探索一些你真正喜欢的事情。如果参加一些你觉得有趣的活动，你可以更好地平衡生活和学习。不要纯粹为了增加毕业后的就业机会，而去拼命争取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组织者职位。你在课外时间形成的人际交往也许比一些你上过的课程更具影响力。

这封信将就如何从哈佛大学获得更多收益提供一些建议。每一条建议都要求你做出选择，在 “ Do More ” 还是 “ Do Less ” 之间，选择起来可能很难。总的来说，这些建议的意义在于你毕业之后，也可能在你离开这里很多年之后才会发挥作用。在中学阶段，一个人的学业选择有限，而且绝大多数的哈佛学生都已经参加过了几乎所有要求参与的课程和活动。许多中学甚至建议，越多地参与组织管理相关的活动越好，因为这样就可以给大学的录取委员会留下更加深刻的印象。但是大学毕业之后，你在工作之外所做的很多事情，往往仅仅是出于兴趣，并不一定为了获得实质性的回报。大学只是一个过渡时期，我们根据你在这里的学习表现给出一些成绩记录和评估。然而，更多你曾经做过的事情，包括许多你曾经实际经历过的，非常重要且非常具有价值的足以塑造你自己的事情，将不会留下任何记录，但是会铭刻在你的大脑和思想中。

接下来，我们要说的话貌似有点儿虚伪 - 给你一个很高的起点，却提醒你不要接受它，或者，解释如何让你在交叉专业领域上集中精力，但又阻拦你为此努力，或者，给你们提供一些额外机会，但又建议你不要为此采取行动。最为重要的是，你需要很好地把握如何选择适合你的事情，了解日程安排的灵活性，你的闲暇时间，以及与朋友们在一起的时光，而不是你的课本。站在一个更高层面上来看，这些才是你教育生涯的精华。在建议你们思考如何放慢脚步以及如何管理你的学习活动上，在你已经选择的成长路线上，我不想妨碍你们取得高标准的成绩和追求更多的杰出成就。但是，如果你能给自己一些休闲时间，一些娱乐活动，一些独处机会，而不是安排过多的校园活动，导致你根本没有时间思考，为什么你要做这些你正在做的事情的话，你将更有可能在不远的将来，在某一个专业领域，持续保持这种积极的生活状态，并取得一流的成绩。

在这里，我有个建议供你参考：和你最要好且值得信赖的朋友交流一下，咨询一下和你一样的新生或者学业指导老师，然后，问问你自己。请记住，是你，而不是那些给你建议的人将在最大程度上影响你的决定。

没有必要了解将要学习课程的具体细节

当然，你可以这么做。希望通过浏览课程指导和专业方向介绍，预先做好规划；阅读学生指导手册重要的部分，你就可以知道只有顺利通过 32 个半的课程才能毕业。但是，作为一名新生，你没有必要知道哪四门课安排在低年级的春季，你甚至没有必要知道哪四门课程将在这个学期开始，因为你只需通过在本学期的课程开放周活动，按照这些课程对你的吸引力程度，可以轻松自然地做出调整。

当你选择一个专业领域时，我们要求你填报一张“学习计划”表，因此，那个时候，你需要表明你已经理解了这些规则，而且足以设计一个学习路线图来设法达到这些要求。这个学习计划需要你和你所在的专业领域的指导老师签字。在以后的学习过程中，当你获得相应的学分，就填写在这张表格上。这样的话，你的学业指导老师就可以据此给你推荐相应的专业学位。但是，你没有必要完全按照这个计划上课。实际上，几乎所有即将毕业的高年级学生，都没有完全按照这张作为新生填写的表格上的安排进行。兴趣转移，新课程的出现，已有课程取消，或者，新指导老师的出现等等事宜。课程发生变化，你同样会发生变化。从一开始，你应该清晰地明白，你能够适应自己兴趣的变化和课程的变化。只要可以确保你实际参加的课程能够满足你的毕业要求，你在每一个学期开始时填写的学习卡片就可以和你的学习计划有所不同。

当你的高阶学业标准达到要求时，在决定是否三年毕业这件事情上，请仔细考虑清楚

超过一半以上的新生在入学测验中达到了高阶学业标准的要求。几乎所有的这些学生选择留在哈佛，渡过完整的四个学年。只有大约 30 名学生在三年内毕业。而且，另外的 25 名学生在三年内完成了本科阶段的课程及相关要求，但仍旧留在哈佛继续在第四年进行其研究生阶段的学习。

为什么绝大多数已经合格且可以毕业的学生没有在三年内离开哈佛？原因是他们喜欢这儿，而且也不愿意太早离开。单纯从学业角度来说，即使在校四年，一名学生也只是有机会尝试我们课程目录中的很少一部分。不管是出于开阔视野，还是深入一项特定专业主题，你一旦毕业，这种体验各类课程和各个领专业域的机会，将很难再有了。

高阶学业标准对于那些多专业或跨专业的学生来说，往往是关注焦点。当你还没能在大学层面上了解这些专业领域的内容之前，你无法确定你是否想学习物理或者历史。相反，一个为期三年的课程计划将却要求你为此做出相应的决定。如果你希望综合学习两个专业的知识，比如心理学和计算机科学，你不仅需要花费时间参加这两个专业领域的课程，也需要花费时间让你的大脑在综合学习能力方面得到扩展。

早点毕业似乎是一个没有风险的想法。但是，当你还是一名新生时，这种想法可能会限制你在每一个学期的选择，而这段时间恰好是一个实验和探索的时期。一个三年的学习计划将要求你对某个专业做出过早的承诺，这可能会打乱你对其它专业领域的必要探索。假如你能放慢前进的脚步，规划在四年之内，而不是三年制之内完成学业的话，你就可以按部就班地进行你的学习了。

三年毕业的一个明确好处是可以节省一部分钱。但是，我们希望通过近期的就学费和课程的政策调整，至少把三年毕业这件事在经济方面的影响因素降到最小。你实际上没有理由在你 21 岁时就开始你的工作生涯，好像多上一年学， 22 岁毕业就会有多大损失似的。包括商科和医学在内的研究生院，越来越青睐那些具备丰富经历的成熟申请者，而不是那些经过压缩和接受过突击式的本科教育的人。

如果你明确地选择三年内毕业，申请研究生院之前，你应该考虑腾出一年时间。你即将进入学业生涯中的快速发展时期，就这一点来说，在你继续学习之前，一年时间的工作或者游历将会让你终生受益。

毕业之前，离开校园一年时间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或者错误的事

如果你的学习动机发生了动摇，或者你的成绩没有达到你的预期，或者，你对你现在学习的专业失去了兴趣，拿出一些时间休息就会使你焕发活力。哈佛大学对于自愿休学具有非常开放的态度。重新申请入学，甚至对于已经毕业的学生仍旧保留宿舍之类的事情，只要你按时申请，这些手续和流程将会自动完成。通常情况下，那些曾经面临困境的学生，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并且在返回校之后，几乎都会表现出色。

不同国家的学习或工作可以给你一种全新的观察哈佛和世界的角度

对于那些表现不错，感觉良好，而且有兴趣探索大学文化之外世界的同学来说，去海外工作或学习将是一个非常奇妙的机会。无论是做一名实习生，还是从事实际工作，或者，在专业化工作环境下观察学习，你都可以从国外的经历中学习到更多的东西。经过一年的评估和考量，哈佛大学已经批准了一项新的有益于你的海外学习制度。我们鼓励你将一个学期，或者，一个学年的海外学习作为一条发展个人智力和视野的非学术途径。海外学习或工作能够提供一个新视角，因而在你返校之后，可以让你更加清晰地理解在哈佛学习的专业领域和主题。

安排一段时间离开（哈佛大学）可以让你的学习效率更高

决定是否离开哈佛一段时间这件事，可能使你自己陷入一种严肃而且相当困难的境地。你的父母可能会认为，当然是出于好意，离开哈佛大学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一次失败，或者，在你入学哈佛之后，不愿意听到有关你现在已经失去对你以往职业生涯进一步发展的兴趣。在这方面，职业服务办公室可以帮助你，它能够针对你希望离开哈佛一段时间制定一项建设性的计划，而且，新生和专业选择指导老师，高资历的教授，新生顾问，学习指导办公室的老师们都可以协助你完成这个决定，并且同时教授你如何给别人做出合理的解释。父母也许会担心，万一你离开了哈佛，就再不回来了，几乎所有的担忧都是针对这种情况。哈佛的六年毕业率超过 97%，是这个国家最高的毕业率之一。在每一个学年，六年内还没有毕业的不到 50 个本科学生中，除去一部分转学之外，有一部分学生是由于健康问题或者承担家庭责任的原因，才导致六年之后毕业，还有一两名属于比尔.盖茨式的情况，但是很少有人彻底失望，而且实际人数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对交叉专业领域保持警惕

许多学生对于一个以上的事物或领域发生兴趣，希望在哈佛期间一并安排学习，我们认为这没与什么不好。许多理科专业的学生会对音乐发生兴趣，例如，经常有学生的想要申请“双主修”，这个概念其实还没有包含我们的课程安排中。一个交叉专业领域意味着一个课程清单将是 X 和 Y 两个领域的内容合成 ，或者说，一个 X 和 Y 的交叉专业领域意味着 X 和 Y 的交集部分，而不是完全包含 X 和 Y 所有内容。

如果你对学习两个专业主题或领域发生兴趣，一般情况下，你可以将一个领域的课程选为主修，然后再选择另一个领域的相关课程。对于第二个领域来说，选择什么课程，怎么做不违反院系规定等事宜，你可以咨询这个专业的老师。交叉专业要求毕竟非常严格，而且一旦你同意且获得相关院系的批准，任何改变都会涉及到三方。这是一个很麻烦的事 - 将两个专业院系的名字印在你的毕业证书上，由此带来的好处有时并没有那么重要。

上述的建议涵盖很广，但也有例外情况。有些来自国外的学生发现，将科学或者技术领域的专业放在毕业证书上会使其具备一定的优势。有些院系设置了仅对交叉学科学生开放的课程，即使你不希望以此作为最终专业，也没有特别明确地目的，你也可以申请这些课程。而且在某些领域，如女性研究，就是结合了其它领域的内容而形成交叉学科。

不要认为一个特殊的专业领域将会满足你多种兴趣的需要

有些学生认为，当他对三个以上的专业领域都产生了兴趣而且举棋不定时，可以通过整合出一个特殊的专业方向来解决。实际上，与其花费精力设计一个定制化的专业方向，不如通过实际参加相关课程和寻求建议来决定到底哪个兴趣更适合你。就交叉专业领域来说，你真正的学习目标其实不取决于一个特殊的名字。特殊的专业领域更适合新兴学科，而不是现有的专业院系。

不要害怕改变专业兴趣，或者，转换到一个非荣誉类课程

有的时候，只是因为不喜欢个别几门课程，有些学生不愿意转换专业，或者，担心在一个新专业方向，起步晚将会导致无法取得与其他同学一样的成绩。对原专业失去兴趣，对新专业出于好奇充满期待。权衡利弊之后，为了稳妥起见而不愿意改变专业的想法也许并不明智。

另一方面，在哈佛学习生涯中的稍晚些时候，你可能会发现，你已经不想完成已经选择好的主修专业了。这时，你可以在这个专业领域选择一个基础类（非荣誉类）的课程。设计荣誉类课程的目的，是为了帮助学生参加一些特定领域高级课程，吸引他们从事独立的研究工作，但经过一段时间的紧张学习之后，有些学生会发现，他们的兴趣转移到了其他领域或方向。在这种情况下，在另一个领域，把握尝试更多课程的机会，甚至有可能进行独立研究工作的优势，往往比你追求现有专业领域的高层次研究工作更为重要。

不要出于职业准备的需要而选择一个专业领域

出于毕业后找工作的需要而考虑选择一些特定课程是一个错误。许多主修经济类的学生觉得这将为他们进入商学院做好准备，或者，生物专业就是进入医学院的途径。这些假设不仅是不准确的，而且可能使你失去来自人文艺术方面的收益。你从你所喜爱的专业主题中获得的收益会比你从一般性参与的专业主题多得多。研究生院没有理由不喜欢一名曾经专注于历史或者人文专业的学生。如果你想为进入研究生院做些准备的话，职业规划办公室是一个有着丰富资源的地方。

做出选择意味着保留更多的选择，更多的灵活性

上述建议可以简化成一个通用的版本，这也许是最重要的一项建议。认真考量选择的自由度 - 上什么课，星期天的下午是如何度过等事项 - 就如同一份购物清单。不要刻意将日程安排过于紧密，从而牺牲了这种自由度。学着按照你想做的事情，而不是你必须做的事情来规划自己的日程安排。在你生活中的绝大多数时间里，往往是因为有兴趣或觉得好玩，你会阅读一本书，或者，演奏一种乐器，或者，参加一场晚上举办的讲座。你越不急于形成固有的思想框框，你越将可能成为一个更加快乐和有趣的人。空闲时间不是一个需要填充的真空：它可以让你的大脑得休息并创造性地重新编排，就像 4 × 4 谜题中的一个空白方块，让移动其余 15 个部分变为可能。

为毕业之后留点什么

如果你打算以后进入医学院继续深造，在你广泛获取知识和增长见识的时候，不要觉得你必须在高年级就必须挤进医学预科课程。请放慢你前进的脚步 - 当你真的需要关心这些事情时，再开始安排在哈佛大学或者其它什么地方注册这些课程都来得及。就好像，你是一名音乐专业领域的学生，碰巧考古学是低年级阶段的核心课程，自此喜欢上了考古专业，不要因此改变你的主修专业 - 参加一到两门这样的课程，甚至可以考虑在毕业之后，在晚上，在暑期，再多参加一些，或者，如果你希望认真地对待这件事情，毕业之后，你可以当一名特殊生或者注册成为该专业的研究生。

通过自我探求来了解自己

经常有学生在如何同时进行多项事情上提出极具超能力或倾向性的问题。一名学生问道，“我如何可以做到将音乐和英语结合起来？” 或者，渴望了解更加复杂的事物，比如，“如何同时保持我在文学和音乐上的兴趣？” 如果你寻求复杂事情的具体做法，请先问问你自己，为什么想这样做。理论上，你总是能够在什么也不需要放弃的同时，得到所有你想要东西。但在现实世界里，你最终可能会大失所望，你不仅会失去自由的时间，而最终不会得到任何收获。

不要害怕向你学业顾问提出任何具有实际意义的的问题。问题甚至可以与智力倾向或者直觉相关。任何没有明确答案的问题也非常欢迎，但不要总是提出一些探寻学习捷径之类的话题噢。

不要同时进行两个主要的课外活动

接受这个建议意味着你要把课外活动按照主次划分为“主要”和“辅助”两部分。“辅助”部分包扩每周一次的会议，若干个小时的志愿者活动，或者，一些用于放松心情体育活动。但是，如果你参加一个曲棍球队，就不应该成为室内合唱团的领唱。如果你参与一个每周出版的活动，你也不应该同时成为一个需要集合 500 名学生会议的组织者。但是事情也有例外 - 一些人的确是优秀的管理者。但是在你参与太多需要同时进行的相关的活动时，你至少应该停下来问问自己，你是否在向什么人证明什么，亦或，你自己或其他什么人，你是对否是一个超男，或者是超女，也许你在竭尽全力之后，却无法履行这些义务。或者，也许吧，你正在试图逃避一个你不再感兴趣的专业课程。

加入一个学生社团并设法改造它，而不是创建一个新社团

我们学生的创造性和想象力是一个永不停歇的奇妙源泉。在个别学生的兴趣和活力刺激之下，每一年都会冒出来新的出版物，新的服务社团，新的音乐和戏剧社。我们的学生中有很多天生的领导者，他们常常由于不满意现有社团而想要根据特殊兴趣建立更具特色的社团组织，这是正常现象。

学生社团组织在数量上的增加来源于校园文化的多元性。在这里一旦成立一个亚裔美国人协会，马上就会出现一系列与之相关的更加细分的组织，基于亚洲的地理分布，宗教，以及对各类亚洲独特的艺术文化。现存的清唱团就有 9 个，每一个都有其独有的曲目。

有时候，新社团的出现只是因为成员之间无法就其议程安排达成一致。比如说，过去一直有两个共和党俱乐部，当他们的组织者意识到联合就是力量时，他们合并成了一个团体。往往由于对已有社团不妥协而导致抗争成立的新社团，很少能够在其创办人毕业之后继续生存下去。在哈佛大学，创办一个新社团不是一件难事，但是，保持团结和稳健的财务状况并且生存下来却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创办一个新的事物，然后看着它消失，或者，承受所有维持运转力量均来自一个人的压力，不会是一种愉悦的经历。对于那些有志于在未来从事创新性工作的人来说，能够有效协调他人朝着共同的目标努力的能力才是最最重要的。

不要忽视你的生理和情感健康

学生都有个特点，就是容易混淆无限活力与最大承受力之间的关系。如果你无法放松，缺乏锻炼、健康饮食、还有良好睡眠的话，你的大脑和身体将会崩溃。让自己休息一下 - 用几个小时去参加一次体育活动，看场电影、校园中的戏剧表演、位于市中心的摇滚音乐会。坐在户外，阅读一本小说，参观一处寺庙，在校园之外找到一处可以让你的精神放松而且独处的地方。和你的朋友们一起外出，玩玩飞盘，坚持与留在校园餐厅的人聊天直至所有人都走掉为止。这样做不会伤害任何人，但是将对你及你的学业却大有助益。基于同样的理由，在你还没有被数月的连续学习拖垮的情况下，离开哈佛所在地剑桥镇去欢度一个假期，别回来的太早。这样的话，你的学业可能将会变得更好，而且学习会更有效率。

不要期待自己成为一个完美的人

你能来到这里，证明你已经取得了许多成就，但现实生活是复杂的，而且每一次失败可能为你提供更多的建设性经历。找到你感兴趣的专业领域和你乐于为之的事情，哪怕是那些你不一定是最佳人选的事情。做一些你认为对你来说重要而且力所能及的事儿。即使你在一些地方做得不如他人做的好的话，也不要过度为难自己。如果站在第 25 次校友聚会这样一个相对长远的时间节点来看的话，绝大多数的哈佛毕业生都清晰地记得他们的朋友，一部分他们的老师，以及他们的教练、艺术指导，还有其他的相关教授们，但学习的具体内容可能已经记忆模糊了。尽情享受你和他人一起在这里共度的时光，你的哈佛教育经历将伴随你的一生。

最后，别把我的建议 - 或者任何人的建议 - 当作你必须遵守的圣典

最为重要的，是你最终能够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给你自己足够大的空间去发现你自己的爱好以及如何追求和达成你自己的志向，这将会是一个挑战。

即使是在哈佛大学，这是你的生活。请尽情享受。

Harry R. Lewis
Dean of Harvard College

• 原文：Slow Down: Getting More out of Harvard by Doing Less

• 感谢 ： Justin 帮助审阅并完成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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